四川动物

坐在时光岸边盘点浪花诗人瘦西鸿印象

 

已届“天命”的瘦西鸿依然诗情恣肆、佳构迭出,要知其一个诗人的“所以然”,围观其为人为文两个基本面即可。我愿从一个老友的视角出发,侧重分享我对诗人瘦西鸿由来已久的一些观感和印象。

也许是生为客家人,又出生在古风犹存、充满传奇的嘉陵江畔之故,才情四射、任侠好客、洒脱有趣不仅是瘦西鸿极富地缘痕迹的个性特征,也是朋友们多年来对他的集体识见。仅我和他的交往而言,我可以说瘦西鸿是个令人过目不忘的“非常”之人。想当年,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就相当地意外——虽然彼此同处嘉陵江流域,他居东岸南充市,我住西岸蓬溪县,相距不过一顿饭的功夫。直到21世纪初的一次戏剧性碰面,彼此才得以相识。大约15年前,我有幸参加《星星》诗刊在泸州举办的“川南乡土诗歌创作研讨会”,在酒店大厅报到时,忽见一个身材略显陡峭,长发飘宕,步态蹁跹的眼镜哥径直朝我走来,并激动地握着我的手大幅度摇晃:“老大你好,老大你好!”我直觉这眼镜哥肯定是认错了人:“请问你是?”“我是南充瘦西鸿……”“呵呵,我不是老大,我是蓬溪吕历……”就是从这次相见恨晚、喜出望外的“误会”开始,我才和西鸿成了“过得旧”的朋友。

数十年过来,无论本土文友或是到过四川、路过南充的诗歌兄弟或姐妹,大多领受过西鸿“酒逢知已千杯少”“千金散尽还复来”的盛情和豪放,亲历过有关他的许多趣事。记得“汶川大地震”后,诗人蒋雪峰陪高考后的女儿游历南充,西鸿照例设宴接风,并招呼了一大群本帮贤达作陪。由于赴宴者过于踊跃,一桌安顿不下,两桌也无虚席,以至于整个晚上西鸿都只能围绕两桌高朋跑来跑去,殷勤伺候,直到酩酊席散也没挤上桌子。追忆诗酒往事,朋友们对西鸿凡酒必“自带风险”的趣闻也是津津乐道——每逢酒酣脸热之时,西鸿往往会因宿命般的言语走火而致“险象环生”。其中最令西鸿胸臆难平的,要算那个“一席四改口”的故事——若干年前,一位美眉与平素口念心仪“瘦老师”乘兴对酌:开场——毕恭毕敬瘦老师;中场——长幼有序称瘦老;下半场——忘乎所以喊老瘦;终场——语重心长叫小瘦……这一落千丈的改口,把西鸿弄得一地鸡毛,相当凌乱,自我解嘲了好久。

“瘦西鸿一直保持着旺盛的写作激情,产量颇丰,不乏佳作。他的诗歌沉潜坚实,主题多元,语言洁净,将人生的况味和对世界的思考内敛而又不丧失锐气地融入其中。作为一个成熟的诗人,他的诗歌辨识度很大。”著名诗人张新泉先生道出了广大读者对瘦西鸿诗歌的一致评判,我个人对此亦高度认同。

纵观西鸿的诗写之道,对生命共时性与历时性的诗意提取和多维表达,是他诗写的根本取向和文本硬核。他近期创作的散文诗组章《自己与自己对弈》,便是对其“时间之书”及其诗歌语境的一次高度浓缩,值得深读。

有人曾评说瘦西鸿是个“被词语照亮的人。”我对此并无异议。但通过长时间的人文对照,我更愿意说瘦西鸿其实是一个“坐在时光岸边盘点浪花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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